2014年4月30日 星期三

說書 12) 開盅



口舌邪歪招憤怨 

心腸正直攬祥和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[拙對]


說書人`史符' 拿捏故事之起承轉合已臻化境, 寮內茶客亦習以為常, 坊眾於秋涼期間皆進茶水數盅, 汗未曾溢出半滴, 各人早教憋著內急值候空楔, 遂乘時趕往茅房淨手! 息間聚精會神聆聽得興味盎然之眾, 於開局前又各抒己見, 某甲道:「真羨慕`何氏莠瀾' 矣, 倘俺能擎此棉巾代`繡娜' 抹抹身, 嘻! 再作個鴛鴦戲水, 共沐於大浴桶內, 就一次……此生一次就不枉矣……」

`曾造財' 一聽? 竟又按捺弗住, 謔道:「老胡! 棉巾此間用以抹椅、拭桌者多的是! 待會, 拿兩條油膩破巾是夜共老妻作個龜鱉嬉水可也弗賴, 速返老巢去樂上半宵吧! 甭聽書矣! 既可節上幾吊銅板, 何樂而弗為? 汝這癩蛤蟆就老是想啃天鵝肉? 息間解手時可有撤泡濁尿, 招招自己生就一副王八模樣呀? 俺拜託你了!」

`曾秀才公' 果真語不驚人死不休, 狗口長弗出象齒, 又惹來一陣呼爹喊娘之粗話互嗆? 這正正是活在當下之象, 無日無之也! `史符' 乘隙嗑上數口豆干, 半盅濃茶, 幾嘴旱菸, 繼把菸槍往檯角敲出菸屑, 喉頭微嗽, 吐出一口濃痰, 道:「

*      話說`何、金' 二人死口弗認有罪, `小摩思' 囑咐各嬤嬤佈置一開方形帳子讓`繡娜' 奶娘抹去身上之花紅粉末……`摩思' 盤算著也有半盞茶上下, 遂揚聲道:「奶娘! `何嬤嬤'! 可抹拭罷身上髒物否? 衣衫整理妥貼否?」

帳子內傳來`何氏莠瀾' 回曰:「回孫少爺! 事畢矣!」 
     
「撤帳 ~~

四位嬤嬤登時撒手撤帳, 得見箇中`何氏莠瀾' 手中擎著之白棉巾已然染成嫣紅片片, `摩思' 向地上跪著之`何、金' 二人道:「何晉仁! 金乃圭! 汝二人可要看緊、聽緊了! 嗯...... `何嬤嬤'! 此巾確實是適間從奶娘身上拭抹而染成赤色嗎?」

`何氏莠瀾' 回曰:「回孫少爺! 此棉巾之赤色, 確是從拭抹`繡娜奶娘' 胸腹而染成嫣紅一片!」

`何晉仁'! `金乃圭'! 可有質疑或要盤問`何嬤嬤' 之說否? 盡可提出也!」

`何、金' 二人對望半瞬, 回道:「回孫少爺! 沒有了!」

「好! `何嬤嬤'! 完事矣! 請把棉巾放下, 一併與這兩位嬤嬤往外幹活去吧! 記緊要洗淨雙手呀! 嗯……兩位`劉嬤嬤' 及奶娘俱留下吧!」 
          
「是! 孫少爺!」

`摩思' 回身向`兩位`劉嬤嬤' 道:「汝二人以兩起氈子密密裹著`繡娜' 奶娘全身, 讓其坐回原位! `樂管家'! 命人把那惡犬`拉西' 縛於堂門外之大柱子上, 切記要繫穩妥點, 繼將這開從奶娘身上拭抹過之赤紅方巾剪半, 半幅圍纏上`拉西' 身上! 餘半以氈子覆摺, 死死蓋密於地下留存證物! 速辦去!」

是時, 骰盅未揭, 氛圍一若丈八金剛當前, 盡弗悉其究? 唯獨聽得眾下人前後回道:「是! 孫少爺!」

府內人眾各司其職, 瞬間, 諸事已辦妥! 闔府上下人等盡如置身五里霧叢, 皆弗知其所以然? 忽聞`摩思' 童音一聲斷喝:「人來! 以二人按牢`何廚子' 掣著跪於地上! 不得有誤!」   
      
「是! 孫少爺!」

「再以四人死死按著`金龜' 仰天卧於地上! 亦不得怠忽!」

「孫少爺! 明白!」

`樂管家' 雙掌互拍, 四名護院風風火火趕來, 早已按翻`金龜' 若大字形仰天卧於地上!

`摩思' 正色道:「各位! 待會但教發生任何事情也不得大驚小怪, 不得吵嚷, 一切盡待`摩思' 示下, 明白乎?」
        
眾人合嘴回道:「孫少爺! 俺明白!」

`摩思' 見眾人準備妥貼, 回眸往`福太夫人' 一點頭, 登時小步行往廳心, 從懷內掏出一小葫蘆, 道:「各人要抖擻精神, 勿慌張, 勿擅離職守, 正本戲上演矣!」

得見`摩思' 以小手拔開小葫蘆塞子, 口中唿哨輕響, 登時擁出一團黃雲, 細看下……乖乖不得了! 原來是二、三十頭碩大黃蜂自內飛出, 於府中嗡嗡盤旋! 瞬間, 飛物竟一分為二? 一半撲上`金龜' 面上就來一輪狂螫, 但聽`金乃圭' 如鴉啼、賽鬼哭、殺豬般狂號, 可憐卻被死死掣著, 反抗無從! 硬受矣……

忽地……堂門外一陣狗吠狂嘷, 眾人循聲放去, 那頭所謂猛犬`拉西' 早被螫得亂跳亂蹦, 垂尾縮耳, 繞著柱樑亂竄, 可卻被粗繩繫著, 那管不是繫著? 這等飛物又何嘗弗能跟上呢?

`摩思' 心中數上十聲後, 再從懷內掏出一半尺許長竹筒子, 把塞子拔開傾少許黏稠液物注入小葫蘆內, 拿著小葫蘆趕上`金龜' 面上一晃, 蜂兒倏忽竄進小葫蘆內, 繼往`拉西’處晃上兩晃, 盡將碩蜂招收進小葫蘆內, `摩思' 順勢把塞子封頂, 施施然坐於`福太夫人' 身側!

此象可謂來得突兀, 祇半盞茶間, 就瞧見`金龜' 面若豬胚, 早已暈死當場! 柱子上之`拉西' 汪汪哀吠, 身子往柱頭狂擦, 一人一犬想也痛苦莫名! `何廚子' 招著此情此景, 但覺驚嚇、無助、憤怒, 竟亢聲罵道:「`小摩思'! 汝尚未斷乳? 奈何心腸如此歹毒! 可知報應?

! 啪! 啪! 啪! 連環清脆聲響起, `樂弈寧' 管家早滿滿賞予`何晉仁' 兩雙耳光, 罵道:「不分尊卑, 有罪弗認, 教唆冥頑, 活該!」

`福太夫人' 止著`樂管家', 道:「管家停手! `摩思'! 怎生救醒`金龜'? 怎生解救蜂毒? 何解蜂兒獨螫此一人一犬?」

`摩思' 正走出堂中闡釋之際, `何廚子' 竟又破口大罵:「就是花紅粉子! 堂堂少保府內, 竟蓄養蜂蟲蠱毒用以逼供坑人, 究竟這是甚麼世代呀? 可知天朝國法呀!」`砰' 地一聲, 其背門早被`樂管家' 踹上一記前蹬腿, 登時俯伏於地!

`摩思' 怒道:「`何晉人'! 息間辯駁, 汝口齒便給, 有條弗紊, `摩思' 本也敬重三分! 可汝得寸進丈, 自恃辯才了得, 貪勝弗知輸耶? 大蔴之證後, `金龜' 本欲招供, 可汝狂放冥頑, 逼 `摩思' 典證? `摩思' 退一, 汝則進三, 於兹無計可思下才祭出此後著, 還要羞辱吾奶娘於人前拭身以求案情浮白, 更導至汝外姪`金龜' 及門外這頭頑犬受蜂螫之刑? 汝手上也沾滿花紅粉子, 何解群蜂弗螫汝雙掌呀? 作孽者除`金龜' 外, 就是汝這死口護短之`何廚子'! 給`摩思' 打……」

`樂弈寧' 管家這五下脊杖壓得分外使勁, 悶響過後, `何晉仁' 已暈死當場! `福太夫人' 也氣忿莫名, 道:「`摩思'! 先救醒`金龜' 吧! 這`何廚子'……也就由他待著吧!」

「祖媽! 料理得!」

`摩思' 登時跑住金龜面前, 解下束褲帶子, 一泡`童子尿' 直往`金龜' 面上灑下? 哈! 說也何奇? `金龜' 果真悠悠轉醒! 雖則形若豬頭, 卻不覺蜂螫之痛矣?

倏忽, `金龜' 一招身側之`何晉仁' 這許模樣, 二話弗說, 早教嗚咽起來, 泣道:「太君! 孫少爺! 請行行仁心, 千錯萬錯也是錯在`乃圭' 一人, 請饒恕俺之天倫呀……」  *

「甚麽? `金乃圭' 竟是`何晉仁' 之子? `老史'! 哪俺就是汝之老爹矣! 竟日胡謅瞎扯, 大話西遊, 莫非五十來年前俺已操過汝娘親乎?」這臭口翁`曾造財' 又作出口傷人之舉, `史符' 為求三餐半飽, 從不回撞, 此刻直若沒事人般, 在垂首打火引子, 一口一口地吞吐旱菸!

是時, 有半數茶客趕往茅房淨手, 寮內眾人有按捺弗住者已共`曾造財' 互罵, 你爹我娘招呼過弗亦樂乎! 倏忽……`曾造財' 但覺眼前一黑, 竟被一粗麻大米袋子自背後當頭罩下, 更被人扛著抬出寮外, 重重摔擲於地上! 當中被人伸上兩腿, 樁數老拳也自弗在話下!……是謂「抽水」也

正在袋內破口大罵、呼痛、掙扎之際, 一潑尿糞竟從袋口外湧入, `曾造材登時吞下數口, 嗆得個死去活來? 及後, 幾經辛苦方爬出袋口, 卻招見寮內眾人各豎起大拇指哈哈大笑! 一個弗留神間竟踏著糞桶口, 可穢物奇滑, 瞬間又再跘倒, 跌成個仰八义狀! 茶寮內眾人竟同時合嘴高呼:「`九龍城皇屎倒栽'! 失敬! 失敬!」

此刻, `曾造財' 自忖年來[親家]星數...... 實追究無從, 遂回身垂首直直瘸著腿子返歸矣……

`史符' 那會趕這趟混水, 早開腔道:

*      `金龜'竟直認是`何晉仁'之子? 惹得府中眾人一陣擾攘, 交頭接耳! `小摩思' 一雙小手互拍, 止著眾人, 道:「`金龜'! 饒弗饒恕, 非`摩思' 能作主, 一切乃從典也! 又可知蜂群何解單單招呼汝及`拉西' 乎?」
         
「回孫少爺! 罪人`乃圭' 願聞其詳!」

「哈! 此事明擺是與蜂兒有轇輵也! 昨日`摩思' 相探罷奶娘時, 打從後花園回書房之際, 單念及此偷香者定會`食髓回甘'! 是時, 招著園中兩盆`大立菊' 伏上數頭小蜂在採蜜, 正思索間, 巧逢大內[行正耳員], 乃從[樹木大隊長']榮升為[捉蟲大隊長']`唐英連' 公公過府傳諭! 魂靈電轉間, 登時想出此智! `摩思' 素知`唐公公' 有調蜂採蜜治蟲之技, 遂相求三數十頭餓蜂, 無花果花粉一小瓶, 蜂蜜亦一小竹瓶及抗毒香草等物! 除置荷囊藥包外, 更囑咐奶娘夜裡先滲和無花果花粉共花紅粉末, 於就寢前將粉末塗於胸腹間和衣而睡, 無事由自可, 有事此賊無處躲! 定染得滿面紅若赤火! 更黏上無花果花粉而弗自知矣! `摩思' 再安插`劉氏' 兩位嬤嬤作暗哨, 夜裡果真手到拿人, 不負所託! 本單以`赤面' 之證已可定案, 奈何此`何晉仁' 自恃辯才過人, 唉! 以至落得如此田地! `金龜'! 哪……於斯心服否!」

「孫少爺! 俺心服!」
       
「哪……認罪否?」
         
「俺認罪矣!」  *

忽一陣晚風自寮外襲來, 雜和息間`曾造財' 所招惹之黃、白異味, `史符' 說興已敗, 乘時道:「諸位佳客! 晚了! 明天請早!」

局散 ...... 
      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~~~~~~~~~~ 欲知後事若何, 煩待下回分說 ~~~~~~~~~~

補白:

自古官、吏、商、賈於府內審理案子時, 皆會祭出家法以鎮懾疑人! 從弗吝嗇鞭杖虐打嫌犯以逼供, 是時之世態若此, 見慣怪! 有道是:「打句、問句」之由來是也! 一般家法盡是些皮鞭、藤枝等物, 惟`福康安' 乃當朝一品大員, 兵部尚書, 領過軍, 屬武職爵位, 府內遂以軍棍作家法, 乃秉承行軍之厲風也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文行於 25/11/2009

15 則留言:

  1. 詩庫兄:
    秋葉專誠回訪府上!並謝解白田先生之燈謎一首,仗義幫忙,銘感之至!
    祝君康樂勝常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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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秋葉君:
      言重矣! 多參與文字遊戲, 自有裨益得著! 末學嘴碎多言, 還請見諒!
      亦頌假期愉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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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詩兄:
    說書人所收的「口金」,想問是否每到停歇處必攤大手板?
    又:記得兒時,在茘園也有舞台會讓講者站場說書,或一些如相聲、唱諧曲之節目,初時亦沒多人給費,但後來卻發展成最低消費的付予,小時的我就因沒法承擔此脩金而被迫愧於門外⋯⋯
    今罷能免費聽書,這又重拾往昔樂趣了!
    那當然要謝過詩兄、史符之大合奏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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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恕兄:
      說來有愧! 末學未嘗於寮內聽書, 文中所涉, 皆從閱讀得知而妄下蕪文, 於玆見笑了!
      人家以說書、唱曲作職業, 一如電台播音員無異, 亦當養家糊口, 故收「說金」亦屬理所當然! 誠此, 阮囊羞澀者被拒諸門外, 足證世上並沒有免費午餐也!
      余生也晚, 亦冀一睹`史老師' 之風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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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. 詩兄:
      小時到茘園,除卻車資與入場費那就所剩無幾,一個野孩子能四圍去這已是當年高檔娛樂。去茘園並不為機動遊戲(莫財⋯又怎敢去想),為的便是那𥚃的免費電影,至於粵劇我反而不愛看,皆因跟潮州音樂差不多一樣的聽不懂。唯一愛看就是我之前說過的「講場」,這也是免費的。詩兄,我並不是因給不起打賞拒諸門外,這只不過是一小撮人奉獻,而我有感到不好意思才「愧於門外」,望賢兄能諒解我之說法!
      那講者說話很吸引,這就是我「設法」常去的誘因,是故說明說書是有一定的捧場客⋯⋯
      記得那講者說話風趣兼操通俗市言,一句歷史就給他改成歷care 就知道他有多攪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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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3. 恕兄:
      自小蝸居於港島一隅, 甚少過海! `茘園'及`啟德'去過之次數共不足五次? 更未悉有「說書」之設? 真識見短也!
      原來聽書是免費? 想是經營者禮聘以惠遊人, 德政也! 至於打下打賞亦悉隨尊便, 那賢兄又何愧之有? 想賢兄少小心高志傲使然?
      說書人行走江湖自有一定能耐, 倘門堪羅雀, 定要啃「豉椒炒魷」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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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. 詩庫兄終有知音人,真是可喜可賀!
    如心老表於此可以一償聽書之心願,補充兒時之遺憾,真是美事。
    祝兩位週日愉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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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秋葉君:
      殘文敗墨, 得承雅鑒, 末學之幸也!
      貴老表兒時有幸親臨觀摩, 真羨煞旁人矣!
      也頌假日欣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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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. 老表:聽故仔,相信好多人都會鍾意,此無它,八卦吖嘛,八完回來又可八返出去,此乃是當時的社會教育,然否?
      詩兄,你也來點意見好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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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3. 詩庫兄謙稱 ”殘文敗墨”,實在過謙矣!說書人說古論今,當然不能一板一眼,以免悶倒眾人。講書壇當然是有益世道,因把我國文化發揚光大,啟迪人心。
      如心老表於此間重拾聽書之情趣,亦可補充當年的遺憾,就像如魚得水,祝兩位樂在其中。
      *
      秋葉學養不足,思路不敏,視力亦差,無法細味領會詩庫兄之長文,因此難以多言。
      請諒,請諒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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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4. 兩位佳客:
      皇權世代時, 一般工、農多未能入學受教育, 對知識、學問、歷史......等, 可望而不可即? 由於文盲關係, 唯一能涉獵知識者, 乃「書說及唱戲」這類聽學入門! 因此, 於供求學上......說書人這份七十二行以外之職業亦應運而生!
      至於以「三言二拍」式行文, 乃末學有見今人少走, 更恐文化斷層, 故厚顏亂書妄塗, 冀拋磚索玉, 於網海綻發丁點漣漪, 好讓文化承傳得以推展! 惜......癡人說夢, 懇諒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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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4. 詩庫兄以文言借古諷今,實在是一高難度力作。希望此文化承傳事能得以發揚光大吧。
    祝各位節日安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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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秋葉君:
      月旦時聞, 盡遊戲文字, 見笑了!
      文化洪流浩瀚, 惟人微言輕, 力有未逮, 一切, 一切, 皆徒勞矣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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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. 先生勿悲!寫網誌皆是自娛娛人之作。聽說往昔戲行有一老規距,祇要台下還有一個觀眾,那麼台上的表演者,都要悉力以赴,不能欺場!
      記得三年前小妹初開博客,前幾個月都沒有一個回應。有三位親人都有網誌,竟然都懶來看。
      遲些時祇有兩三位觀眾。若然沒有濃厚的興趣,早己關博很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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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3. 秋葉君:
      不少前博友早已擱筆, 興許原因不明? 惟......意興闌珊乃主因也!
      用心行文, 尤其創作故事、場口......等更費去不少心力! 當然, 最主要因數乃「練筆」及興趣!
      如末學般日中為生活奔馳, 偷閑急就之章倘欠缺堅持, 晨早就放棄了!
      其實甚麼都不打緊, 一切隨遇而安就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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