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葩蕊吐招蜂蝶
俏妞馨傳誘虎狼
[拙對]
茶寮內眾人得聞`華爾胡同第一奶子' 乃美人肧子, 兼身段豐盈, 不禁掀起一波騷興、兩番遐思、三堆猥笑! 在座盡是市井販夫,
言辭粗鄙, 某君道:「侯門一奶娘之姿也屬人之上上, 府中一黃口小兒也擁超凡睿智, 唉! 俺何解弗能生於侯門, 無緣鎮日向`周氏繡娜' 索乳啊! 俺投錯胎矣,
……」
`曾造財’道:「`華爾胡同' 距此西南六、七里地, 巷弄插滿花旗幡子, 果真是地靈人傑! 俺年幼時曾聞是處曾出過一起`第一奶子' 之陳案? 風傳此奶娘確是標緻有態,
是謂靚艷之楷模, 由是, 此奶子亦被冠曰:`靚模' 是也! 嗯……原來是典出`福府'?」
某乙道:「`九龍城皇'! 又弗單是獨讓`華爾胡同' 之`靚模' 專美耶? 倘說到地靈人傑……是處`九龍子胡同' 又何嘗弗能出得一位老皇爺啊? `曾老皇爺'! 然否?……」
小二乘時翻水沏茶, 豆干、花生於各桌頭四置, 一陣哈哈笑聲響過, 說書人早教飽啜旱菸數口, 擺手一止喧鬧, 微咳半清喉頭,
道:「
「回萬歲爺爺! 約十日前曉初, `露寶' 梳洗後正於房中值候哺乳, 忽睹娘親擎滿碗燕窩鷓鴣稀飯入, 並告知奶娘抱恙云云,
是日以稀飯抵乳! `露寶' 遂進之! 可接連三日, `繡娜' 奶娘尚稱抱病未癒, `露寶' 遂午後打後花園過, 往廚房側之下房相探`繡娜奶娘', 欲相詢大夫把過脈象若何?
煎藥進了否? 惟得見奶娘是時坐於床緣, 雙目微腫, 定是拭擦淚液所至! `露寶' 共奶娘本極是親密, 奶娘更視`露寶' 一若己出, `露寶' 繼而撫觸其額, 可亦無炙手內熱之象? 繼問奶娘何以連日稱病弗出?」
「後又怎生來著?」
「回萬歲爺爺! 是時`繡娜' 姨姨告知`露寶', 謂其身子已然髒了, 故弗敢再授乳予`露寶'云云! `露寶' 驚問其因? 可......奶娘祇是啜泣弗語? `露寶' 再三相詢, `繡娜' 奶娘硬是迴避默默? 這趟`露寶' 可真的有氣了! 遂云倘弗言明箇中原委, `露寶' 打後也弗再進稀飯了, 就讓`露寶' 直直餓死好了!
`繡娜' 奶娘知悉`露寶' 並非一般淘氣小兒, 遂一擁`露寶' 入懷, 再香一個嘴兒, 輕悄悄道: 此事單可告知`露寶' 一人, 可……萬萬弗能張揚'! 說罷,
奶娘盡把扉、窗一一掩密, 雲手隨即輕卸下衣衫、肚兜……」*
「喂! 老史! 這趟弗要再耍身段了, 諸位! 快快擲下幾個銅板吧!」哈! 這`曾造財' 老頭但聞羅裳輕釋, 竟急色若此,
當真[老而不]矣! 是時竟助小二擎起瓦皿往眾茶客處亂轉! 須臾, 噹噹之音響過, 此翁繼將瓦皿放置於掌櫃案頭,
回座值候說書人開腔!
可`史符' 單教在打火引子, 一若放涼油條般, 軟著身仔頻啜旱菸, 氣得`九龍城皇' 罵道:「`老史'! 汝娘親可閑著乎?
要俺伺候否? 俺息間早教代收說金, 有道是:[三分顏色上大紅] ! 還弗快往下說去? 俺要效法`毛澤西' 般, 共汝娘親樂上一樂矣!」
忽身後某人往`曾造財' 膊胳上猛推一把, 怒道:「`曾老頭'! 俺操與娘親來著! 滿寮茶客皆奉上說金! 獨剩汝這嘴碎老頭側膊欠奉? 還在胡謅託辭, 斬斷歌柄, 倘阮囊羞澀就盡早回家共老妻操個痛快吧, 興許……欲再淘個 [霸王聽書人] 之渾號嗎?」
`九龍城皇' 回身一招? 原來發話者正是人稱`癩皮狗' 之`黃郁汶' 黃鐵匠? 此人生得身型偉岸, 手背曲節盤根, 膂力過人, 罵人時頸脈曲張嚇人, 萬萬弗能招惹也!
可息間卻字字珠璣, 言之成理, 無可辯駁? 由是, `曾造財' 死死氣掏出三吊銅板擲與小二, 速速安靜歸位! `史符' 一招態況, 即接上, 道:「
「`曾老爺子'! 是時`繡娜' 姨姨輕卸褻衣, 手往……手往……祖媽! 可否讓`摩思' 言明呀?」
「乖`摩思'! 萬歲爺正安於身側……倘弗言明, 就是謂之 ~ [欺君]矣! 說吧!」
「是! 祖媽! `繡娜' 姨姨是時已卸下褻衣, 往胸口一戳? `摩思' 順其指勢放去! 細看下……細看下竟見有些微小赤印, 一若疹子生發般? 由是, 問及是否生痱子耶? 可奶娘祇是搖頭! `摩思' 遂俯前細看, 再以小手輕觸此患……啊!
竟若遭牙齒噬咬之凹凸印痕? 可`摩思' 自忖, 自懂事以來, 每趟哺乳也從弗會以齒相噬奶娘, 究竟是何因由呢? 莫非? 莫非……」
「`小摩思'! 莫非甚麼來著? 老爺子弗耐煩矣!」
但見`摩思' 喝半口`牛奶豬菰力' 負氣回道:「曾老爺子! 倘弗耐煩磨著……倒弗若往鼻孔探探鑛, 打發, 打發吧!
`摩思` 如今口渴, 但教進口湯汁……莫非也要問過老爺子之外甥哥, 刑部尚書大人`黃忍龍' 伯伯嗎? 敢教是典出何律呀?」
眾人一聽, 盡皆哈哈大笑! `毛澤西' 擊掌笑道:「俺之乖乖`摩思' 啊! 頂得好! 頂得妙呀! 哈! 哈 ~」
「`摩思' 大膽! 快往下說去! 老爺子是可以頂角嗎?」
「是! 阿瑪! 孩兒於此敬向`曾老爺子' 陪個不是吧!」
「小`摩思'! `曾老爺子' 是如斯小家子麼? 快往下說去吧!」
「是時, `摩思' 心想……莫非奶娘竟於府中遭上`狼吻'? 此事非同小可也! 實弗可以張揚! `摩思' 繼囑`繡娜'
姨姨先穿回裡外衣裳, 進點湯飯, 萬大難題也有`小摩思' 擔待! 再相詢齒痕是否始自三日之前? 奶娘告知乃是夜四更時分如廁回寢, 忽嗅得一陣奇香襲來, 迷濛間但覺全身乏力,
竟若有物事俯伏……俯伏於身, 可一覺醒來, 但教獨是胸口奇痛, 於銅鏡前再三細看, 才斷定是齒痕! 奶娘怕身子招惹上穢物, 亦羞得無顏面見人, 故託病不出矣……」
「嗯……原來如此! 後又怎生應對?」
「回萬歲爺爺! 後`摩思' 辭出, 在奶娘下榻之房子近處轉上一趟, 祇招得某些婢僕於是處營役, 一若往常無異, 正欲回走書房之際? 卻招著某僕役正拋擲一骨頭予那頭看守後花園之猛犬`拉西' 狂啃? 一人一犬相處極是融洽, 咦……此人並弗是廚工模樣, 何以得有剩骨飼犬呢? 電閃間, 忽憶起一句
~ 食髓知味 ~來! 哼! 此事已升發三日, 可尚未吵揚於府中, 敢信此作敗事者料定奶娘弗敢張揚, 往後準會再次來犯`繡娜' 姨姨? 嘿……正切`食髓知味' 也!
`摩思' 暗自盤算, 怎樣方能捉拿此淫棍呢? 正磨蹭間, 忽招見`唐公公'(英連)過府傳諭, 頓時心生一智,
速趕上`唐公公', 並求相借某些物事, 哈! `唐公公' 登時滿口答應, 並云個許時辰後定攜備此等物事予`摩思'! `摩思' 喜極, 回身再往尋奶娘, 囑咐要如此、如此!
這般, 這般! 一切依計行事, 值候此家賊再現狼踪矣!
正言談間, 忽睹一僕、一犬打從窗外過, 正是適間飼犬那人, 可此人滿臉麻子, 又面生, 遂向奶娘相詢? `繡娜姨姨'
告知此人乃廚子`何晉仁' 之外姪, 曾遠赴`東瀛' 習藝, 善於梳理辮、髻及採耳之技! 月前才薦入府伺候父親大人, 其獨到手藝師承自東洋`飯民煮' 流派, 乃習自`東瀛藝伎一町' 之梳妝獨有法門, 以`雪雞蘭' 拌和臘油整理髮質, 更懂得巧手清理耳垢,
`東瀛' 人稱曰`臘髮達人'! 可是......此間乃`大清' 天朝轄下, 闔府下人皆改冠之曰`臘髮耳員' 是也! 其名為……甚麽`金龜'? 好像是喚作`金乃圭' 云云?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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欲知箇中真相, 煩待下回解說 ~~~~~~~~~~
雪雞蘭 ~ 乃產自東瀛之偏方,
以`北海道' 山上之雪雉及蘭蕊精煉而成, 此方輾轉流傳至今, 為美顏妙品也!
文行於
10 / 11 / 2009
謝謝詩庫君到訪敝博客!
回覆刪除兄之茶寮說書皆迎合眾人口味,捧出一個人人仰望之「繡娜」姑娘,真乃活色生香。
連「臘髮耳員」都心焉嚮往,只顧欣賞養眼之美紅粧。可嘆在鏡頭下公諸於世。哀哉!
秋葉君:
刪除相互造訪, 乃禮尚往來, 何言謝謝?
末學將場景割裂, 原因乃先母在生時嘗言:「戲上有, 戲下有」! 即古今一律, 何足怪哉?
這「臘髮耳員」之點子乃取材於當年之同音[垃圾會議員]`金乃威' 性騷擾女秘書而死口不認, 最終不了了之, 可恨也! 在故`史符' 借題月旦之!
詩兄:
回覆刪除今回過塲過得很快,連半品脫乳液還未喝完又來「抽詩」,
這個史符好曉賣關子,咁講故法真係長講長有,不過好彩走出一個青筋現的講故佬黃郁汶,專玩踢爆!
然而,嗰個廚子又不知那一位,既然史符說金,莫非此人姓金乎?
恕兄:
刪除現屆初夏, 未合吟 [秋詩], 故尚未剝繭!
說書人之入門伎倆就是三停二歇! 賢兄有怪莫怪也! `黃鐵匠' 乃市井販夫, 真性情也!
這厨子之身世......容後亦自有交待, 且聽下回分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