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皮嫩豆混糖霜, 釜溢精華散異香?
現世何方尋玉液, 童年綺念憶瓊漿......
紅豆頌
正題是「紅豆何解會是紅色」? 這是數年前的事了, 一位在職故人來電, 相詢其自修碩士論文卷的其中一條試題, 希望聽聽在下的妄解?
說也漸愧, 不才學歷祇達一般中小學程度, 真箇何德何能去探討這個任意解讀的試題呢? 掛上電話後......苦思良久, 晚上動筆行文並傳真予友人, 蕪文如下:
「哲學」這辭在我思想範疇是近乎推理的曲線演繹, 它包含著多重思維空間的推敲與解讀, 從平凡的事與物作深層次的反覆修正,
追尋盲點再作分析探討而成的一門學科; 有點像`藏傳佛教' 裡, 年輕僧人們手舞足蹈, 與同輩高聲爭辯或挑剔對方於理解佛學的錯漏, 而作磨牙抗辯, 借助火花去衝擊思緒,
去探討文字背後的領域, 去觸摸「禪」飄逸的衣角......
我拋開資料數據、學者、正反論據數字去分析這課題? 遠離網絡世界去追尋她的色澤, 避開圖書館搜尋資料的磨蹭, 單用一己的生活體驗,
與多年生活歷練去品評她的色素, 遠離科學而用人性角度去解讀她. 雖則膚淺而缺乏書本數據支持, 可不重要! 那就讓她輕身在哲學世界的身影中「留白」吧!
「紅」早在入讀幼稚園時已給混淆透了!「白兔」與「藍豬」這兩極印章, 在外圍不同色素線條的包圍網內, 同樣顯現出紙張的原色,
根本就沒有分別? 但紅線內的動物卻被稱作`白兔', 而藍線內的動物卻被稱作`藍豬'? 那時紅色原來被人歧視到沒有色譜, 直覺上有點為她悲哀!
又某年, 小學美術堂的家課 ~ 是一幅與家人吃晚飯的粉彩畫: 我首先用鉛筆輕輕勾勒線條, 但家中兄弟姊妹眾多,
我衹畫了兩大一小的人形, 方形飯檯上幾個碗碟與吊燈一盞; 我替自己配上裙子孖辮坐於畫紙右面對著父親, 母親面向現實中繪畫的我; 構圖完成, 跟著填上顏料, 交功課......數日後,
老師派卷時說了一些話, 約略是:「我發現很多同學們的晚餐是吃雜糧? 有些同學吃綠豆粥、粟米粥、芝麻糊或紅豆沙.」她還說我的紅色粉彩筆一定被磨蝕得特別短小? 當年......「紅色」的真正面紗確切地烙印在我的腦海裡,
`紅豆' 的雛形從那時首次被定性了!
銅壼漏轉、暑寒交替、年歲日增、月事排紅、被冠紅粉、春風盡沐、異性爭逐、風流顧盼、意馬心猿、首肯出閣、初夜落紅、千帆盡過、驀然回首、輕嘆千重……從少女過渡至婦人 ~ 再到生育, 都掙脫不了一個「紅」字, 我對她的執著與切身感受, 深入思緒的認同, 與我至今對甜食的偏愛都離不開`紅豆沙'
無異......
若看官硬說紅豆 ~ 非紅色, 就首先要證明綠豆 ~ 非綠色, 紅棗 ~ 非紅色一樣! 將前人所有定性下來的智慧一一推翻,
去重新製作及創造一個色譜? 去印證新的論據, 去教育不同年齡層次的學者,
去推演給不同領域及教育背景的群體, 去洗所有人的腦, 繼而去追隨異軍突起的新思維! 沒有包容, 祇遵從新的指令……
但……我想你不能奢望會成功! 因為我與你都有人性、有靈魂、有生活體驗去支撐著;
除非......除非是駕馭電腦程式, 在虛擬世界中行事, 用設定的程式去支配她, 讓她執行指令到程式關閉那天, 但可惜那並不是人而是機器. 為反對定義而炒作的無謂舉動,
我鄙之惡之! 蛇足我未曾見過, 蜥蜴除外. 我迷醉「紅」! 更擁抱她、疼她! 就如我現在手中輕托著一碗之紅豆沙……
補白:
家中一姊與一妹閨名皆取「紅」, 故借以女性角度行文, 亦因念及她們芳名而作此舉! 兩月後, 故人告知因工作繁忙,
祇能搬字過紙而獲 `A', 實匪夷所思? 此詩是今天所撰以配這篇塵封數載的小品, 這兩星期遊戲文字寫多了, 想改改口味, 藉這篇舊文轉轉思維, 洗洗戾氣……
補白行於
11 / 1 / 2008
詩兄:
回覆刪除紅是否女性專利?那麼又何來「紅男綠女」呢。
又:紅色也是我當年所喜愛,但隨年紀漸長已不喜那鮮艷,轉潑染上墨色的褐紅,如此下去,顏色終一天會因而無色,黑漆一片又何看到色彩?而原色所謂的紅綠藍,若無光照,也如打牌中「清一色」無異!
恕兄:
刪除紅男綠女之由來? 確實未諳, 懇諒! 既有紅粉、紅妝之, 又有名釀`女兒紅' ......興許乃「紅」字被女性统治之由來吧!
又......據末學翻揭古籍有年, 前人多於色素內以「赤」字代「紅」字!
兄從色澤上轉型? 一如人之心態隨年月洗滌而趨澹泊, 想是火紅年月已逝, 絢爛轉返平澹, 亦有自真歸璞之潛意識也!
賢兄言及原色本身確實存在, 就算無光照射, 其色澤一樣根深蒂固地存在著! 故未能以「清一色」概說也! 正如一位盲人, 他既看不見, 莫非就可否定他人所見之景觀耶?
正正是真理愈辯愈明之謂! 此乃一己偏執妄解, 末學有有僭矣!
詩兄:
回覆刪除看你自謙得有點過份,實太妄自菲薄了,而賢兄又怎能說僅是中小學程度的呢?那麼更使我感到自慚,兄之博文強記弟就萬萬不及,加上我之記憶已大不如前,執筆除忘字外,也忘記出處與義理,縱有感懷都難以整理出情理而抒解於口,憾甚!
恕兄:
刪除末學十七之齡已別黌宮, 往後也未嘗踏足寶地! 正正實話實說, 更從未敢托大!
賢兄記憶力漸退,那......末學又何嘗不是呢?
至於文理編排, 言辭暢達, 乃一字曰:「技」而己......離正統之「道」, 想......早己背馳, 愈走愈遠了......
詩兄,
回覆刪除補白說以女性角度行文,清虛以為女性似乎並不太戀紅,倒是《紅樓夢》中的寶玉嗜紅相當厲害。
清虛君:
刪除男身女筆但知筆力不勝, 至於君所言及`賈竇玉' 之嗜紅亦為`曹霑' 之筆尖所出, 非真有其人也!
詩兄,
刪除寶玉雖筆下之人,卻正是曹霑心中之人,可見男士對個’紅’字的代表意義看得更真切。詩兄的文印正了這點。
清虛君:
刪除說的也是, 興許是男生之主觀願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