鏡映憔顏知漏轉 回眸得失盡甜酸
初嚐露澤衷心喜 後遇潮翻扎緒眩
譎詭江湖應問禁 煙濛棧道慎尋源
連枝百葉青黃亂 苦我長嗟造物玄
意詮;
對鏡方知容顏老;於時光飛逝中尋獲不少回憶,可謂百味交雜在心頭!少年不識愁滋味,初戀到失戀之心情落差,猶如兩極人生,冰火歷煉;這類感情成長最是刻骨鏤心,世上有幾人能盡情忘卻初戀情人?一笑!
人生一步一驚心,步步為營又似乎過於謹慎?但……掉以輕心就一定蝕章,輕則一聲倒楣,重則恨錯難返!虛心求證,處事細心,料理清人事轇輵,自然無往而不利!大家各自做同一件事,出來的效果卻往往大不同?這就是人生歷煉迥異得出之果實,正如一株大樹散佈著青黃不一之枝葉是難以解釋的?這種雨露不勻的例子總是苦纏著蒼生,宏觀是有點玄妙,微觀則是「天道酬勤」。
正題 :
年輕時,體健精壯,於球隊中最想踢的位置就是中鋒,頭頂腳踢,衝鋒陷陣,取得入球就理所當然成為球隊之重心人物,榮寵集於一身。但……花無百日紅,漸次體力下降,後浪又趕上前浪,不情願都衹好要後退一格,踢個中場位置吧!既可憑累年經驗,閱讀球場深度,兼前顧後成為球隊軸心靈魂人物?不賴也!可笑是,這個兼前顧後之要職就最要求體力,漸次……我駕馭不了這個位置,要再退一格了!
中堅這個位置就是要破壞對方進攻,於龍門前作一道防線要塞,把對方來球勾銷化解就完成任務,可謂清閒得多之肥缺!但……每當球隊取得角球時,場外教練則大呼小叫嚷著我的「花朵」道:「XX!咪撚企定定啦,快快趣跑去對家個籠前面,去頂頭槌啦!快撚D啦!個角球唔撚等人架!」角球開完,經擾攘一輪後就要速速回防,又是全場奔跑?如是者,己隊一場球賽少則取得三、兩個角球,多則七、八個?太要命了!這個位置又駕馭不了……教練有微言了?
自幼於球場馳騁,雖然體力已大不如前,無乜氣,但我依然有名氣,還想在球場上建功立業,尚有 heart!教練礙於我的死纏,龍門這個重要位置就鐵定不能給我,他就讓我踢個右閘,我欣然領命!嘻!這個位置衹要截擊來球,有波到腳就交給隊友,交不出就大腳踢出界外或底線,不要送入自己個籠就錯不了…..
球賽開始,柔上柔落,有波就交,或是掃出界外,尤幸破壞力尚在!半場笛子響過,正想步往更衣室時,教練早在場邊恭候我,道:「XX!咪撚餐餐都弗個波出界好唔好,個波到腳就帶去前面落底線斬中,依家唔撚係幾十年前個套,係現代足球,打閘係要快放「助攻」架,求祈一腳交差,不如收皮等我落場啦!」這趟……我的球員生涯畫上句號了!
補白:
男人,大都喜歡足球,以球員位置代入生命,到最後,好似一隻雄性蜘蛛於交配後作黑寡婦受精後安胎之食糧,成全下一代。今天,父母就是要奉獻給子女,助攻他們入U、上車就是稱職之左、右閘,完成一項問心無愧之球員天職?
人老了,力不從心就要認命?認命就是服輸?徹底投降?心內極不情願,卻又敵不過現實,生命被時勢新陳代謝到要無奈接受,這就是痛苦地等日子,度日如年地燃燒殘生,我想……你我都不甘心。這刻,破格以足球比喻現世人生,琢磨箇中接合點,借球說生,有僭了!
文行於 28/06/202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