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無私與皆天賜 禍不空生自有招
一片婆心能積善 自然福長禍潛消 (車公籤文)
腹巫屍語皆天剌 禍筆凶笙治友焦
一騙婆蔘能職擅 寺燃腹掌禍潛燒 (詩公諧音籤文)
話說`中原’ 南疆盛域一隅之`獅山’ 北麓, 每屆新正大年初二吉時前後, 皆會聚上千百鄉親、善信於一偌大寶剎天階前, 高舉天香盈炷, 誠心向內裡之虎體披掛鎧甲, 手執寒鐵鈍劍, 腳束狼皮戰靴, 身高三丈過外之巨靈府首匍匐深拜, 黑壓壓伏滿一地!
須臾, 銅壺沙粉恰巧瀉盡, 廟祝反手翻覆漏轉, 乘時高唱:「吉時至 ~ 」寶剎四角霎時轟得鞭砲爆響, 硝煙、砲衣蝶化四散, 早嗆得喉涸目昏, 善眾那敢擡頭瞻仰巨靈? 盡把頭臚往硬地瞌去! 倏地……一陣擾攘自殿外襲至???
「借光!」 「義犬弗攔道!」 「速閃! 彈開!」 「還呆著! 討揍乎?」……嗯……天階過千善信登時被這吵鬧引得盡回頭打量來人門道! 究竟……何人膽敢如斯托大、橫蠻? 於神靈跟前也乖張若此?
是時內殿之巨靈早怒目斜睨招去, 得見一彪人馬自外硬闖而入, 一、二十眾嘍囉簇擁著一老叟大刺刺而入, 這票幫閒繼作一輪斥喝驅趕, 早將天階正中擠空出一條筆直走道朝正巨靈前之香案! 是時, 那老叟早排眾而出, 觀其上身裹覆一襲鮮黃上絲錦襖, 項纏半丈棗橘色藏羚頸披, 下身一度墨色`熱大利亞’ 免熨呢絨帕萊褲, 足踏`法蘭西’ 手製短吻幼鱷磨光薄履, 三搖二擺, 仿官步碎踏, 直趨香案正前!
那廟祝早急急擲下銅壺, 手擎一彩緞錦墊飛身笑面迎上! 雙手不忘拍打手中錦墊, 繼輕輕置放於此老叟前方, 廟祝再橫眸側掃, 早有下走雙手奉上指粗燃香三支, 祗見那老叟昏眸半張半瞌, 興許晚來宿娼未寢或因飯局推牌九而通宵達旦乎? 老叟背後幫閒已順手接過燃香搪塞於其掌內, 再攙扶此老叟緩緩跪下! 老叟木然呆視, 魂頭未返, 尚未知悉要叩首禮拜神靈? 惟……其手中燃香已被幫閒掠去插於香案爐前正中央矣!
廟祝自懷內掏出一被煙薰至污泥色般之籤筒遞與這下跪老叟, 祇見其心不誠, 愕愕虛晃亂搖, 這籤筒已被擠出一籤著地, 廟祝一手抄來, 高聲唸唱籤文:「福無私與皆天賜; 禍不空生自有招! 一片婆心能積善; 自然福長禍潛消! 四號中籤 ~ 不賴矣!」
早有一獐眉鼠目之解籤人自背後竄出, 依籤直說, 謂:「是年定要大公無私方可納福, 禍祇會自招而會從天而降;
恪守著神明之苦口婆心諄諄教誨, 自能積福修善, 誠此, 當可福至心靈, 禍害消弭矣!」一眾嘍囉乘時卯足勁頭, 鼓掌山響, 高聲齊呼:「好!」
內殿那巨靈盡把這場猴戲瞧於心內, 觀此老叟姓`劉’名`王八’! 橫行於閭里有年, 乃圍頭佬一名, 因緣際會下, 代財閥收購農地建煤廠而脫貧? 後`英吉利人’下賜「丁權」圈地, 再以陽謀詭智橫搶擄奪而輾轉育成一方之霸? 被冠以 [新界王] 之昭彰惡名而自喜!
其人如今身穿一襲黃袍, 自命黃袍加身之不凡乎? 還是要壓下本元帥之虎威耶? 可悉`車某’為保我`大宋’天朝血脈, 護少主`帝昺’南下避禍, 後因勞累成疾而歿於此! 幸得鄉眾景仰賤某忠勇, 建祠修廟立像,
並四時以花果供奉以誌! 本帥亦以念力守護是域, 驅疾除瘴, 以酬鄉眾之厚護愛戴哉! 哼! 汝這頭老烏龜`劉王八’何德何能? 竟妄僭先帝之行頭, 以黃袍作代表全民求籤, 並以籤文蠱惑號令`香江’? 哼! 何狂乖張矣……疾!」
天階上正響起一片叫好聲之際, 忽地香案上竟爆出悶雷之音? 善信得睹適間`劉王八’所供奉那炷指粗燃香竟齊腰拆斷倒下! 還有那解籤人手中之籤子亦自焚起來炙著其掌心? 這一急得那及細想? 嚇得將竹籤片子撒手擲向`劉王八’之胸腹處, 瞬間燒至其黃袍洞穿, 籤子亦瞬間化為灰燼無存! 這突如其來之襲, 早倀得這壞事做盡之`劉王八’速速卸下黃袍, 並嚇至尿濕了半邊褲襠?
露乖於人前!
一眾幫閒早蜂擁而上, 攙護著`劉王八’直奔往寶剎外!
某甲忽嚷道:「`王八兄’! 適間人聲鼎沸. 祇聽得籤文含含糊糊? 究竟可否書下籤文, 好作是年明燈!」
`劉王八’ 早回過魂頭來, 急道:「老兄! 俺讀得書少, 欲悉其詳, 大可相詢廟祝, 再讓其解讀, 定可知悉端倪矣!」說罷, 頭也弗回, 早竄進路旁之`奔馳’ 四人軟轎, 急急遠去矣!
信眾早將廟祝圈定, 廟祝無可奈何, 低首陰聲道:「適間`車公’ 定知悉小人妄篡其籤文, 遂怒將籤文化去, 查實……查實……籤文……乃……」
「籤文究竟怎生老作? 快速道其詳! 」 「快說! 」 「汝這神棍想討揍乎?」
忽地人叢中有某翁站於香案上高呼:「諸位鄉親請稍安勿躁! 末學適間早將籤文筆錄如下, 其籤文為 ~ 腹巫屍語皆天剌, 禍筆凶笙治友焦; 一騙婆蔘能職擅, 寺燃腹掌禍潛燒!」
「先生口齒便給, 敢教籤文何釋?」
「不敢! 其義略為 ~ 某票神棍、靈媒、律痞、皆為牛鬼蛇神口吐畸誕謊言, 一若擎天芒剌扎於鄉親背上, 令人坐立安! 那些政要、文痞不獨以傳播歪理, 並以邪音敗曲去令人失神迷茫, 再以此整治同儕、親信至燒焦杳化! 其天職一如欺騙老病婦人之續命人蔘, 悖逆天理為其擅長之慣伎也! 今天, 鄉眾皆得睹寺廟內之活劇, 早把匪人之胸腹、手掌灼傷, 於斯, 作惡起禍之歹人被是年之[午火] 燒至夾著尾巴逃逸遠去,
一切、一切……皆無樹矣!」
「先生! 何解籤文竟應景若此?
又敢教高號? 」
「籤文者? 信則有, 不信則毋! 某賤號`詩公子’, 亦人稱`詩公’者! 乃`車公’之賤鄰也! 」
文行於 甲午大年初三
詩兄:
回覆刪除愚見認為也可有這樣的簽文?
福無(從至)私相授 禍不(單行)空自招
一片(貪心)能積業 自然(覆廣)禍難消
籤文蠱惑,竟應景若此?那只怕是跟導演,編劇,的一場戲一場夢罷了.....
也如投機手之吹風,撒謬,終也以騙技掠財也!
恕兄:
回覆刪除賢兄觸機當真何等機伶? 實令人歎服無狀矣!
將福無重至, 禍不單行二彙入藥, 一若[枯純]菜般譜入籤文, 真有大廚風範, 佩服!
至於籤文解讀, 乃仁山智水, 各自演繹而已!
至於是文以劇目形式鋪排, 全因電視屏幕之映象上腦, 遂以爛劇對白以添神緒, 亦有怪力亂神之儆世心態!
詩兄:
刪除小弟之歪思雜想可給賢兄見笑了!因有感每年的籤文,年年都應驗如神,就如已安排好之台詞一樣照念而已,說這些人觸機那才倒算得是,是「倒算」計較出來的現象,也許是摻合部份人所想。
因此籤文何人所撰不重要,重要是體貼人心,怪力亂神也只不過是反映有此需要而已!
賢兄對觸類旁通之事不是更有心得,更心領神會?
我的隨想給兄頌讚真有點意外,愧對大廚榮銜,而那「枯純」菜般譜入……這還是我頭一次聽到,是兄之發明嗎?
恕兄:
刪除何言歪思雜想耶? 此乃賢兄之想域宏闊, 亦創作之泉源也!
`車公' 究竟姓甚名誰? 亦祇有姓無名, 早難於稽考矣! 可其廟宇香火奇盛, 亦定必有其神通之處, 籤文年年神準, 當不能以一言曰之為「巧合」! 想冥冥中自有主宰哉!
惜今人獨求財運多, 求平安少? 將`赤松'、`觀音'......甚或`車公' ......等道、佛、神衹皆化作財神? 實極其侮辱也!
末學乃頑劣市井之徒, 亦無神論, 乃藉籤文之粵音而戲言一番, 以博看官一粲而矣, 那敢奢言甚麼觸類心得? 實見笑了!
至於賢兄之入廚手藝, 早羨煞博海看官多時, 此乃不爭事實也! 「枯純」菜乃於雜錦中而取其精粹, 正巧切賢兄之刀章廚藝放諸於行文中, 更非末學之庸而能創也!
詩兄:
刪除小弟真是腦閉心塞,若不是經兄解說「枯純」菜之意義,我還是抓破腦袋也想不起是英文「fusion」之音譯,既然明白了,我更不敢以廚藝了得而自居,然末學雕蟲之技也多是嘩眾取寵,亦一值一哂,至於賢兄常言自己乃劣頑一族,想必是過謙之說,冀望兄莫再妄自菲薄。再看兄之行文,更能論盡中外古今,可使看官裨益不少,然而,有時兄之溫文爾雅言詞,又像有點抓不著癢處,可惜,此亦說明兄乃不是市井之徒,是謙和厚道佳公子一名!
恕兄:
刪除一時被「食字」而攔倒? 想賢兄春節期間定過於勞累矣! 有道是:「老虎也會打瞌睡!」
但凡某藝自工而精, 乃旁人有目共睹, 而非一言成堂, 自吹自擂就可得承美名嗎? 一切皆從公論, 賢兄之手藝非花十年八載苦修而難成就也!
說實話, 行文既工且整者, 於網海亦大不乏人! 誠然, 自封`文人' 者, 卻文筆粗疏而文題、思路空泛, 行文來去重覆兜轉亦屢見不鮮, 一字曰:「膩」!
末學天馬行空, 胡謅風馬牛, 皆因雜學而不精, 東拉西扯湊拼, 誤導看官, 罪過也!
於兩篇前曾於回覆`小鄧子' 之內文全是道地粗言, 切切實實鐵證刻鑿, 一目瞭然! 誠此, 末學實乃市井無賴一名! 至於行文斧鑿求工......盡皆幌矣!
再:筆誤有二,更正如下,福無「重至」,此已經兄提正在先,另「一值一哂」乃不值一哂之誤植,愧甚!
回覆刪除然若末學再有犯誤,敬希賢兄不吝賜正,為盼,亦無需客氣!
恕兄:
刪除行文筆快, 手文之誤, 誤植常有, 既非筆戰, 乃閒談矣, 祇要你明我明, 又何用執著?
前時於貴博留言, 末學亦把 `婚' 寫成 `緡' ? 亦承賢兄雅正, 一切, 一切......閒樹矣!
詩庫兄:終於在個人檔案裡尋回閣下的網址!專此到來恭賀春釐,馬年鴻福!如意吉祥!
回覆刪除秋葉君:
回覆刪除謝雅訪!
也頌甲午馬年事事順願, 體健欣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