淺談 ~~ 季老

`孔丘’、`孟軻’, 下至`朱熹’等不世出大儒, 盡得後世人尊崇而統稱曰:「夫子」, 乃實至名歸也! 及後, 流轉至師塾老師也能承此光環? 真慨嘆彙窮而遭濫伐盜用, 惟世態若此, 奈何? 現今世代, 此地之時事評論員 `劉銳紹' 先生被傳媒界及新聞從業員冠上`夫子' 雅號, 是最為人所熟悉, 但`劉翁’能承與否? 則見仁見智矣! 

         一位能精通十二國語言之能人, 恐以少年早慧, 天生睿智也未能匹配形容其能! 苦修自學`梵文’、`吐火羅文’等遠古及大半已湮沒失傳之古文化, 其毅、其志之篤, 凡夫俗子那能攀附窺探其踐學戮力之堅? 雖則生逢亂世, 仍死抱國學教化修身力行而弗墮其青雲之志, 其學識之淵博又豈獨 `古’而能概論? 鴻儒更融會貫通中、外文、史、哲學, 學養之博大精深, 想當世已難出其右了! 惜……此文壇泰山北斗於卧病榻六載後, 雖旦夕堅持筆耕, 惟生死有時, 機能耗歇, 日前油盡燈枯, 與世長辭! 九十出八, 應無憾矣! 惟不才行文時每念及巨擘之音容慈貌, 難免心神耿耿? 唉……俱往矣!  別矣! ~~ `季羨林’ ~~ [季老] !

        `季老’至為人熟悉之著作, 當非古文字學、翻譯及史、哲等論說金章! 乃其剛柔著力如仙鳳矯翔之特有筆鋒, 內斂含蓄婉萎之散文神篇! 不才至咤者, 乃`季老’於八十高齡後, 竟另拓硯臺, 輕抒白話文體, 其思潮之泛、之廣, 未因年齒而乾涸! 實令世人瞠目結舌, 真真出世、入世兩走, 墨跡豪灑古今, 其可敬可愛處, 愧於不才心胸無墨, 難掏一辭半彙以粲, 汗顏!

       箇中「牛棚雜記」 論及文革時, 全民神經皆處於極度繃緊之失重紊亂狀態! 千奇百怪之上綱誣衊、歪曲, 虐、坑上級、文士、商戶、地主、教師、演員……等等畸誕打遏生態, 作一徹底剖析, 不求平反, 但求讓看官真確認知及作自我反思, 不亢不卑鞭撻土共真貌, 一曰: 功德也!

       在下對「留德十年」 以記事形式剪影`季老’前半生千帆之貌, 其描情處, 讓`帕拉圖'  式沾潤了~~ `哥廷根小郡’之一草一木! 讓其讀者視作朝聖地標! 其刻骨處, 讓是處一位小家碧玉, ( 乃當年季老撰寫完博士論文後, 她代`季老’用打字機重打遞交之文本) 倚著塵封超過半世紀之打字機值候季老至天年……唉! 兩情相悅, 惜……各謹負禮教之鼎,( 因`季老’早有妻房) 奈何! 令莽夫如不才者翻起遐思盈筐, 綺念無限…… 

       `季老’於另一文章「幽徑悲劇 」自道對花草萬物皆過於濫情, 可說是供過於求, 每每傷春悲秋云云……此之所謂赤誠稚子之心態也, 實難能可貴! `季老’之子於父親大去後說及: 「父親沒有遺言, 也沒有遺憾!」可不才`鬼'? 故不敢苟同其說, 甚至狂莽說句: 「`季老’是有遺言、有遺憾! 一定有! 」遺言是盡書於晚年之著作內, 書中一字一句盡皆儆世遺言! 至於遺憾? 就一定是「留德十年」之紅顏知己……

補白:

        `大中華’皆以`國實’稱呼`季老’, 甚至國學大師`饒宗頤’也這樣稱呼`季羨林’! 嗯……確實有商榷之必要了? 熊貓、金絲猴、中華鱘是國寶? 歴朝名家之丹青及高手匠人之巧作也稱國寶? 航天員、體壇名將們又是國寶? 甚麼京劇名伶亦是國寶? 甚至隨處播種及凡事都要管上一管卻放蹤親兒之`成龍' 大哥也是國寶? 夠了! 濫了! 太膩了! 莫再把`季老’與這起人、物再相題並論吧! 簡簡單單一句「季老」就代表了對他之尊敬! 倘稱呼為「季夫子」! `季老’亦可承之無愧矣! 

        資格 ~~ 不才, 無! 一己有何德何能去淺說一代巨擘生平之一鱗半爪呢? 高賢之著作山積, 可範疇於不才來說是極深奧艱澀了, 根本就無實學根基及獲高人點撥去涉獵, 原因乃太富學術性及太高層次了! 借問如不才者, 十七之齡已步入職場, 乃極懶散之俗子凡夫, 哪有能耐及文氣去細味一代文壇泰斗之神篇巨著呢? 有幸……這位鴻儒於八十高齡後, 仍孜孜不倦地撰寫一些`自傳' 式白話著作, 箇中精粹如針刺不才之思維, 年前有幸拜讀, 獲益殊深! 更牽引著在下敢於不惑之年後, 仍有勇氣重握筆桿, 厚顏莽撞地於網海塗鴉, 就是緣起承習`季老’潛移默化身教之無形氣度所輻射, 正正是學海無涯之活教化! 本早想撰文言謝, 奈何怠? 於斯泰山崩缺, 悔之於初之惰之慵而莫及, 今愧題 [江城子] 乙闋以輓, 若下:

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鳳凰西隱竄孤林       撥烏雲       影何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    四野無蹤       方外倍深沉  

             學海傳功今脫力       文曲去       輓歌吟

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馭雲東嶽聽梵音       點天燈       證禪心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駕鶴騰飛       風範幻甘霖

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洗滌凡塵倡正道       思教化      淚沾襟……
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14/07/2009

真身何辨?

      硝煙矇醉眼  

      猛獸未為蠻 

      舔血歸天道  

      當知我至橫

自`羅馬帝國’從`希臘’之[多神教] 轉至為督信 [唯神論] 之`耶教’後, 於世界版圖挑起之戰役連綿凡廿個世紀之久, 至今從未停頓過! 早期 [十字軍] 東會`波斯’大軍殺得落花流水, 及後`伊斯蘭’創教, `耶教徒’便與`穆斯林’世界廝殺到現世! 幾個世紀前`耶教’船隊跨海西進至`南、北美洲’, 硝煙乘勢潮捲這塊新大陸, `耶教徒’南滅`馬雅’, 北趕絕`印第安’! 另一彪船隊則全速南下, 繞`好望角’ 南端, 劍指`印度半島’及`澳大利亞’! 由於船堅砲利, 未幾, 將`印度教徒’ 臣服, 更把`澳大利亞’ 原住民驅趕入中部之沙漠絕域, 繼而於兩片大陸殖民! 當站穩陣腳後, 即以`印度’為踏腳石, 廣植鴉片, 傾銷往`東南亞’ 淘取不義之利, 攫取白銀、香料、古玩……等, 再以`印、澳’形成犄角之勢逐一吞噬`東南亞’諸小國, 再將幅原廣闊, 資源豐饒之`中國’瓜分, 直至`太平洋戰爭’結束後方收兵回歸……

        經過世界一、二次大戰後, `歐洲’這塊主戰場百廢待舉, 處於休養生息狀態! 是時赤化後之`蘇俄’權傾`東歐’、`北亞’一整片遼闊大陸, 手握`東歐’及`西亞’之附庸國命脈, 稱霸`歐亞’! 種種原由交替下, `耶教’於`歐洲’之主導地位已漸次遷移至`北美’, 原因乃`北美’於[南北戰爭]後從未再被戰火蹂躪, 得承復原最快之地利, 順應催生出`耶教’新教徒之唯我主義瞬間回復舊觀! `北美’與`蘇俄’本為教源同宗, 惜政治南轅北轍? 這`耶教’兩大分支自兄弟鬩牆, `新教’與`東正教’决裂, 並透過核子武器競賽展開冷戰, 以太空科技將冷戰疆場延展至外太空、月球、火星等無垠方外……

東方宗教以哲學為經, 以將思想升華超脫, 導人向善為緯! 西方宗教則以遵守教條及約束思想為主軸, 非友即敵之 [唯神論] 思維制衡著信眾, 兩極文化可謂大相逕庭? 十多年前, 我幼稚得直認寰宇之火藥庫為信奉`伊斯蘭’教原教旨主義之地域? 我錯得過了頭, 簡值「超錯」! 細鑑`中亞細亞’之戰火軸心就是以`以色列國’開展, 這個`猶太教’中心自二戰後輻射了十多場地區戰役! 從`地中海' 往東走,`南、北斯拉夫’民族一再被`耶教’分支的`東正教’鐵蹄踐踏! 而`中美洲’小國則淪為`北美’新教徒之後花園! 繼以艦隊戰鬥群將`中東油田’納為禁臠, 並覬覦`伊拉克’之淺層優質油田, 以莫須有之罪名幹掉死硬對頭人! 那些年, 最諷刺的是`白宮’可以現場直擊殲滅反`耶教’首領`拉登’之末路? `希拉莉’ 國務卿前腳踏入`利比亞’作訪, 後腳即捧`卡達菲’之人頭上祭壇? 咦……何其恐怖? 

補白:

以茉莉花香之柔作號角, 顛覆整大片`北非’及`中東’諸`伊斯蘭’宗主權力! `耶教徒’之好戰、霸道及貪婪於二次大戰後表露無遺, 實罄竹難書……

末學自出娘胎以後, 除了三十多年前之[中越戰爭]、廿載前之[兩伊戰爭] 及`非洲’部族之仇殺外, 所認知之大小戰役全都與`耶教徒’結褵, 不可分割! 看官, 倘閣下相信善惡因果之說, 究竟報應之說又曾否兌現過? 又或可會如末學般反智, 來作個[無神論者], 享受無為之 ~ 和而不同 ~

是日之「佔領行動」已失去倡導者們前時所言及之: 「愛與和平!」 起而代之乃: 「蠻與暴戾?」政棍們之美麗口號再唱千遍又如何? 莫非能淨化虛偽背後推動之橫蠻行為? 打著[公義] 旗號去凌駕[法治], 漠視法庭判决依舊去佔領私有及公眾地方, 是無政府主義? 是負隅頑抗? 還是窮逃沒路? 那片傘海竟淪為砸碎法理圭臬之鐵錘? 實始料所不及! 將年輕人之激情一再催化發酵, 無限放大至不歸路上之政治碴滓們已一一龜縮、潛水? 剩下扭抱著理想無垠之年輕人作撲火燈蛾, 去承受日後法律上之刑責? 現世就是如斯可悲? 情操竟是如斯不可理喻? 此刻, [和而不同] 已唾棄`香江' 而別……

註: 

`南斯拉夫’現已分裂, 其中`馬其頓’小國為公元前一代名帥 ~ 亞歷山大大帝之家鄉!

`北斯拉夫’民族即`捷克’國之拉丁文是也!

          22/10/2014

自我談心

馭雲馳一嘯 ;  浮白羨天驕 ? 

令出橫空盪 ;  弓開懾宇搖 !  

鵝飛唯矢冷 ;  雪凍問身寥 ? 

獨倚蒼穹默 ;  榮枯汐捲潮 ……

今天晚飯後, 終於可以頗悠閑地坐於視屏前行文, 是久違了? 愜意之極! 卻驚覺已很少以白話文寫網誌了? 為恐怕行文用字生疏, 故這貼貼文盡量 [從古返今], 希望不至於首尾難作呼應, 貽笑大方?

言歸正傳, 近日的假期或星期天, 多是耽用以祭祖, 往安葬處於不同地區之長輩先人作墳頭拜謁! 適逢近月來時局跌宕, 心神東彷西徨? 但慎宗追遠之承傳實責無旁貸, 故有心又何妨身累? 尤幸把諸事粗粗辦妥, 實感心安理得? 興許是自我安慰吧!

人, 年齒漸長, 經年累積的人生經驗, 導至每多於交談中侃侃而談, 這就是自炫的隱性發酵? 前時猛省, 知悉為嘴碎累贅的源頭! 是日, 已盡量戒掉了大半去! 但劣習憋著、憋著, 怎好? 上佳抒發之門根本就近在咫尺, 盡書於網海就是了!

如今, 書已少讀? 個人漸次喜歡思考, 是多維角度的思考! 由於資訊發達, 誘使出一股蠻勁去追溯事件的來龍成因, 繼而再推斷事件後續的走向? 從不作 [先知], 卻充當 [觀察家]? 質疑那起公眾人物, 如: 專家、學者、政客、財閥、演員、宗教團體、人物們的言語及自身行為, 批判他們放話有否持平? 其目的究竟是以公眾利益為經? 還是以私自利益為緯? 諷剌是……廁身於商業社會內, 諸色人等……竟都一轍同出? 盡以一己利益先行! 至於 [公義]? 早淪為色彩斑爛的圖騰, 祗供人懸念而已!

有趣是面對社會上資源分配已處於極度 [天秤失衡] 的臨界點上, 究竟何去何從? 如何去盤算自己的狹隘定位? 怎樣於翳悶的氛圍內維持微弱呼吸去續命? 甚或創意地別樹一幟, 抒發一些悖逆偏鋒來發人深省? 這一切、一切……竟軀使出自己性格多重的潛底蘊浮出水面, 得以維持客觀性地宏觀世態? 不知這種是先天還是後天自我培育出來的畸誕行為, 竟成了自封、固執的原罪? 怎好? 嗯……人生根本就是這樣扭曲的, 還是我行我素吧!

       *                     *                     *                      *                     *

行文至此, 詩興驟至, 馬上提筆寫下心中所聯想出之人物 ~ 成吉思汗 ~ 正是文首那開五律!

我狂, 但並非狂莽到膽敢和他相比? 祇是……我有點可憐他? 覺得他很孤獨? 他在生時單臂就足以橫攬天下, 兵戎四處為他殺戮攻城, 鮮血染滿山川湖泊, 成就出一代天驕? 以血肉修築長城, 刀頭舔血的日子又真的會自在嗎? 他在`斡瀾河’畔所喝的水又可感到有血腥味? 夜來又可安穩熟睡、酣?

在私底下, 他總會憂心遠在天邊的戰線失利或將帥不和? 又或將帥們擁兵自重而難以駕馭? 更恐防近處有刺客臨身? 飲食、行藏亦要格外留神, 他神經兮兮亦要在群臣、后妃面前佯裝自若從容? 其實, 他很累……很累, 這齣戲的確難演?

他三餐盡饗牛、羊、馬肉, 壺傾盡是馬乳、酥油, 可他一生又能啃下多少斤烤肉? 滿盡多少盞瓊漿而倍於常人呢? 六姬八妾又如何? 又會否因雨露不勻而讓后妃們勾心角力, 明爭暗鬥? 瞬間……匆匆又是一生? 壽元既盡, 雖不情願, 可亦要往生西去?

 

他一生活得極精彩, 文憲為他一一詳錄戰功、成就如何彪秉, 寫手為他譜撰贊歌, 永垂千古! 但……又有否孤本去細描`大汗’的內心世界呢? 他在生時, 臣、子皆懾於他的威嚴, 總想四處立功去討他歡心, 因而成就出他治下極宏闊的統治版圖! 可他馭龍奔天後……子孫們相互廝殺、爭權逐尊、兄弟鬩牆……等, 又是他願意看見的嗎?

借問世間上, 除了`阿歷山大大帝’這位`馬其頓’人, 因追殺`波斯王’`大酋士’而從`地中海’邊沿一路淹殺到`印度’外? 寰宇間, 根本就無人可與`大汗’的功業相匹敵? 但, 遺憾的是……`阿歷山大大帝’死後更是蕭條, 絕子絕孫?

你、我固然沒有他們般的丁點不世功業, 但你、我活得一定較他們自在, 更容易一睡入夢! 凡此種種, 都祇是闡明 [各有前因莫羨人]! 祇要做好各自本份, 少作貪婪謀畧去算計別人, 多作正面多維思考, 散發出正能量定能更令處於生活圈內的人更舒泰, 而自身亦倍感欣愉!

補白:

近日, `佔中’已淪陷至如啃雞肋, 持份者潛水, 追隨者惶惑, 實不知何去何從? `伊波拉’疫情擴散蔓延全球而苦無根治之藥? `伊斯蘭國’如魔胎茁壯, 鎮日濫殺無辜而成世界毒瘤? `烏克蘭’早崩裂為`歐’`美’及`俄國’角力之導火棒? 至於經濟方面, `美’、`日’、`歐’則相繼瘋狂發鈔去破壞寰宇金融體制? 人與人、國與國、宗教與宗教……等皆明裡使性吵鬧、制衡對方; 暗裡則戮力分化、戕害對手? 其肇因不出人性貪戀權力物慾, 財閥與政界結褵, 政界頓遭[黑金] 統治? 將貪婪纏結成慣性傳統, 愈富愈刮, 貪官為求美化履歷, 每以隱瞞、貪腐、有法不依作糖衣包裝! 一言曰之, 皆禍出由「貪」也!

世間就是如斯混沌, 氛圍亦是如斯翳窒! 時常都妄想筆尖能滴出清流, 為鬱悶的時態澆澆清泉, 再從半生熬出的歷煉去綻發丁點殘光, 用以娛人娛己!

有幸`香江’這彈丸之地尚有某起小店, 每月定時免費招待長者進粥、麫餐; 又有有識之士寧願放棄高薪厚職去開設免費補習社, 無私去扶助弱勢學子; 更有不少離休人士、家庭主婦、手作藍領……等於暇時及工餘抽空去當義工, 誠可謂十濁一清, 俗世之「正能量」, 誠功德無量也!

又……網友嘗以悄悄話相詢在下, 究竟行文時是先作詩、詞、古風? 還是先行文呢? 一貫來說, 多是行文完再譜詩、詞以和, 而古風則是先寫而後書文章! 至於是帖則是行文至中段而詩興靈感驟至, 中途提詩, 繼以文對和! 及後, 筆鋒又回走文言老路? 書後唸之, 失笑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文行於  10/04/2012  &  14/10/2014